第4章 鬼娃归家,女鬼归冥(1/11)
刘夫人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,如同投入死寂潭水的巨石,骤然打破了刘府深夜伪饰的平静。
声音尖锐凄厉,饱含着人类极限的恐惧,穿透层层门墙,惊醒了无数本就惴惴不安的灵魂。
下房里,蜷缩在硬板床上的仆役们被惊得猛然坐起,面面相觑,眼中尽是骇然。
无人敢点灯,只在黑暗中屏息倾听,心脏狂跳,仿佛那尖叫的余韵仍缠绕在梁椽之间,带着不祥的颤音。
那尖叫并非转瞬即逝的声响,而是一道撕裂黑夜的伤口,久久不能愈合。
它仿佛有生命一般,在刘府高深的庭院与回廊间疯狂冲撞、反弹,最终化作无数细碎的回音,钻进每一个角落。
起初,死寂是绝对的,连夏末的虫鸣都噤了声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扼住了咽喉。紧接着,压抑的骚动便如潮水般在府邸各处悄然涌起。
东厢的老管家王福,早已惊得从藤椅上弹起,他顾不得穿上外衫,趿拉着鞋就冲出房门。他在这刘府伺候了三十余年,从未听过夫人发出如此失态的哀嚎。
那声音里的绝望与惊恐,足以让任何见惯风浪的老人心胆俱裂。
他扶着冰冷的廊柱,剧烈地喘息着,浑浊的眼睛死死望向内院夫人寝居的方向,那里依旧漆黑一片,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深不可测,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西厢的书房里,刘老爷的独子刘公子,正秉烛夜读。尖叫声传来时,他手中的书卷“啪”地一声掉落在地。他并非被惊吓,而是瞬间捕捉到了那声音中属于母亲的、最原始的恐惧。
他猛地吹熄烛火,将身子隐入窗边的阴影里,侧耳凝神。
作为一名深谙权谋的青年,他知道,这声尖叫绝非简单的梦魇或失足,它预示着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刘府的风暴,已经拉开了序幕。
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,大脑却在飞速运转,分析着所有可能的可怕结局。
而在更远处的马厩里,年轻的马夫阿三被惊醒后,下意识地握紧了枕边的草叉。他不懂府里那些弯弯绕绕,只凭直觉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他听见隔壁杂役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,那是与他一样卑微的同伴,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抵御着这无形的恐惧。
黑暗中,有人低声啜泣,有人则用被子死死蒙住头,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已经刻入骨髓的凄厉。
整个刘府,就像一个被惊醒的庞然大物,每一块砖瓦,每一根梁木,都因那声尖叫而微微震颤。无人敢妄动,无人敢出声,所有人都被钉在了原地,被那股浓稠如墨的恐惧所包裹。
他们等待着,等待着第二声尖叫,等待着杂乱的脚步声,等待着某种能解释这恐怖夜晚的答案。然而,除了死寂,还有死寂。
这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的寂静,正预示着,真正的恐怖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护院家丁被管事颤声催促着,硬着头皮提灯前往查看。他们战战兢兢地穿过夜色深重的庭院,手中灯笼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脚下几步的石板路,四周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。
风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,让这些壮汉也禁不住脊背发凉。
这队人马,平日里是刘府最坚实的屏障,是令宵小闻风丧胆的存在。可此刻,他们却像一群初入荒林的稚童,每一步都踏得极轻,生怕惊扰了潜伏在黑暗中的未知。
为首的是总管事王福,他虽年迈,但此刻却强撑着主心骨的架子,只是那双枯瘦的手,紧紧攥着衣襟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他身后跟着四个家丁,个个膀大腰圆,此刻却缩着脖子,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定,光影在他们脸上跳跃,映照出一张张写满惊疑与强作镇定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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